2021年12月23日清晨,大雾朦胧。
距离民族集团总部30公里外的椿树酿造基地,工人们用清水末次清理三个车间的地面尘埃。当清晨第1抹阳光穿透浓雾直射“民族酒厂”,这注定写在民族编年史2021年纪的一天,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穿过悠长宽阔的第1车间走道,锅炉里烧热的赤水蒸腾出水雾沿管道直上,在双层木质屋顶之间预留的空隙里涌出,而庑顶之下,是两百位统一身穿民族冲锋衣、戴纯正中国红围巾的民族人。今天,要由他们共同见证红粱与赤水的旷世相恋。
它是源源不竭的至纯至净的赤水,生来便由上天注定,要与红粱痴缠相爱。
它是干瘦硬实的紫泥孕育的红粱,一生与天地相搏斗,誓愿混出一个精彩。
它们殊途,在煎熬中造就精彩。
在锅炉里恒温60度的赤水,与泥尘分离,由工人用铁桶接了,一桶接着一桶,倾注在干涩的红粱之上,被红粱迅速吸收,用工业的魔术完成一场消耗。而赤脚粗粝的工人,一人手持一把扬铲,摆好了架势,两两一组,交互着疾速翻动吃足了水分的红粱,看着它们肤色由浅变深。
红粱在思考什么?
“我生于三月,土壤贫瘠,地势艰险。我经历烈日酷暑,承受风雨狂怒,我收于金秋,藏于仓廪。如何重见日月江河?”
赤水在思考什么?
“我生于江河,奔腾过群山,与日月为邻。我是自由散漫的灵魂,不曾挣扎过,不曾怒吼过,也不曾拥抱过。六十摄氏度的相遇,也许是我有温度的开始。”
这是寒冬里平凡的一天,一切井然有序。但江河日月以赤水的灵魂,包裹浸润紫红泥生养的红粱的身体。是弥补,是亏欠,是融合,是命运的际遇。
红粱被锤炼了千百回,它命运的归宿是与赤水胶着,直到水与粱再也融合出酒水,再也无法以任何形式分离。这是一场万人瞩目的相遇,也是一场无人可倾听的热恋。所有的声响传达,只有锅炉烧热的轰鸣,只有扬铲与地面的摩擦,只有工人的啸闹,只有赤水扑向红粱的一秒。
三堆红粱围成一个局,相互见证着,彼此从干瘪到圆润的质变。
经历过几次的翻动,一堆红粱从热气腾腾逐渐归于平静,而工人们马不停蹄走向下一堆。沉静的红粱堆子在炙热后被寒冬包围,他们作为冰冷的高粱的时间,只有一个昼夜了。
过了下一夜,在凌晨未明,雄鸡未鸣之时,就要被运进就进的酒甑,与更为热烈疯狂的赤水,体验酿酒工业文明下的水深与火热。那时刻,房顶飘荡而出的,不再只是单纯的水汽,而是携带着高粱香的酒水初生相的无声咆哮。他们成于黎明,势要打破黎明,叫醒冬夜里贪眠的众生:
你们看过来罢,这是我们无解的,不须解的,痴缠的命运。或许说命运太过于悲壮,毕竟我们是如此的契合,如此的互补,赠与彼此绝好的化学反应,我们更愿意称之为,幸运。
红粱与赤水,在寒冬相濡以沫,即将在来年仲春,酿出第1轮的生涩的甘醇。(来源: 贵州民族酒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