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France)葡萄酒历史悠远,朗省是其中当之无愧的老寿星。据考证,早在公元前八世纪左右,希腊生产的葡萄酒就开始在高卢风靡起来。古希腊人喜欢葡萄酒,荷马史诗中多次提到葡萄酒,古希腊的葡萄酒神是迪奥尼索斯(Dionysos)。精明的高卢商人见有利可图,便开始在马赛尼亚城市附近种植葡萄和酿造葡萄酒。这个时候的酿造技术还很粗糙,也没有得到大范围内的推广。真正让葡萄酒文化在高卢发扬光大的,还是那些享受生活热爱艺术的古罗马人。据说,他们对葡萄的种植和酿造已经有了一套比较成熟的技术,在古罗马人的推动下,高卢的葡萄种植区由马赛城扩展到了朗省内其他地区,葡萄酒的质量和产量也得到了大大的提高。朗省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生产的葡萄酒通过地中海销往古罗马帝国的所有疆土。
根据当地葡萄酒专家们的考证,当时的葡萄酒是用一种叫“passerillage”的方式制成的,这种方法是将成熟的葡萄采摘下来,在阳光下爆晒几天,让水份自然蒸发,集中天然糖份。可以想象,这种葡萄酒和我们今天饮用的干葡萄酒区别很大。我想古罗马人大概偏好糖份高的葡萄酒吧?虽然时过境迁,2O几个世纪以后的今天,这种“passerillage”的酿造手法在法国(France)Jura, lHermitage 和 dArbois等地区仍在运用,所以说前人的智慧是不容轻视的啊!
前人当然还没有掌握现代的发酵技术,葡萄酒也很不稳定难以保存。酿酒人就会在其中加入一些类如肉桂等的香料来保存葡萄酒,地区不一样,香料的配方也会不一样。这种类型的香料酒和的“药泡酒”大同小异,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古名,叫做“hypocrase”(依波克拉斯)。好奇大胆的某些朗省酒庄按照传说中的配方效仿出了这种古酒,我有幸品尝过不同酒庄酿的依波克拉斯,总觉得不象酒,倒象是饮料。竟然能与“葡萄酒杀手”的辛辣川菜和湘菜交相辉映,让我啧啧称奇。
盛级必衰,这似乎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高度发达的古罗马文明竟然被罗马人口中的“野人”军团所摧毁,夜夜笙歌,痛饮葡萄美酒的生活也成为了过去。随之而来的中世纪发展史中,人们又赋予了葡萄酒新的使命和意义。
宗教对葡萄酒发展的意义是谁也无法忽视的,圣经中521次提及葡萄酒。耶酥在的晚餐上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自此以后,基督教把葡萄酒视为圣血,教会人员把葡萄种植和葡萄酒酿造作为工作。教士们在选择建筑修道院的地址时会先种植葡萄,如果种植出的葡萄质量好,酿成的酒符合标准才会决定落址。所以称教士为法国(France)批的酿酒师是毫不为过的。他又加强语气说,“如果没有葡萄种植,让所有法国(France)人骄傲的朗省的Valmagne修道院也不会存在”。这所修道院是13世纪宗教艺术的瑰宝,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仍在酿酒的修道院之一。
由于葡萄酒的种植和酿造历史都比法国(France)其他地区要悠久,朗省的教士们还拥有了几个震惊世人的大发明。传说,发现和改进香槟酿造法的贝利农教士(Dom Perignon)原本是在朗省一个叫Saint Hilaire的小城市修道,他在任职期间发明了一种气泡酒,人们把这种酒命名为Blanquette de Limoux(或者是 Crémant du Limoux)。不久以后,他便被调任到香槟地区,并继续研究这个技术。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香槟由于讨得了皇室的喜爱而一举成名,成为了“酒中”。我也品尝过几次里姆气泡酒(Blanquette de Limoux),清新中带着果香,气泡绵延,让人心旷神怡。风味自是与香槟不同,但用来做开胃酒或是三五好友聚会的小酒都是能带动气氛的平价好酒。如果不能时常与高贵的香槟亲近,与这种“平民香槟”一轻芳泽,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波尔多葡萄酒的瓶型原本来自朗省的Frontignan市。当时波尔多传奇的葡萄酒世家Baron de Lur Saluces到Frontignan市去探望一个朋友,无意中见到了吹瓶人发明的葡萄酒瓶型,有远见的Lur Saluces伯爵对这种“新式”的酒瓶爱不释手,便决定将此人雇佣。从此,Frontignan市的葡萄酒瓶变被波尔多人给注册保护,成为了波尔多的传统瓶型。
太阳王路易十四时期,为了军事和商贸需要在朗省建造的赛特港(Sète)以及米迪大运河(cananl du midi,又被称为朗格多特大运河)为朗省葡萄酒贸易的化进程埋下了伏笔。米迪大运河是从比斯开湾到地中海的内陆水路系统的主要连接线,运河的主要目的是连接大西洋和地中海,“通过避开直布罗陀海峡、海盗和西班牙国王的船队,促进贸易的繁荣”,并“大大提高朗格多克省的优势”。这条大运河在1996年被科教文组织收录为世界文化保护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