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的红酒

那晚,当星星决定一眨眼就走的时候,命运就在被骗的时候注定回不了头。

遇到旭的时候是孤寂的时候。那晚上,我去了酒吧。坐在柜台前的时候,我要了一杯红酒。把酒递给我的时候,他说他是旭,问我喝酒的理由。我把头放在左手,左手放在柜台,柜台前0.01米处是旭的双手,右手端着红酒,双眼丢在酒杯,酒杯前0.01米处是旭的淡黄色的头。

我摇了摇那杯不可能再浑浊的酒,看着红色旋转的时候我笑了笑说没有理由,就像这杯酒浑浊的时候。旭转过身去擦也许并不需要再擦的酒杯。我笑了笑,依然摇着我那不可能再浑浊的酒。

酒吧放着那首动人的卡莎布蓝卡。我喜欢这首歌,这首遨游在奥斯卡的骄傲的歌。经典。催眠。颓废。但是,是一首好歌。一首属于流浪者的不安分的歌。

旭再次坐到我的酒杯前的时候。我在红色里看到白海道的樱花伤势了。旭说一个女人这么晚了孤身一人来到酒吧,只有三个理由:,失恋,第二,失恋,第三,失恋。我笑了笑。我说看来你受伤不轻。旭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旭从我手里接过酒杯,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有一秒钟的停留。旭把两杯酒放在一起,红色在眼前残缺地旋转,旋转时用了不同的节奏,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到终点的时候,撞为粉碎,一无所有。我又看到白海道的樱花伤势了,我不知道旭看到了什么。

酒吧开始放着《BIUE EYES BLUE》。我喜欢这首歌,撕心裂肺的歌。当酒停下来的时候,夜静得吓人。只有那首歌昂扬地唱着。我说是谁把你的眼睛变蓝了?有多久了?旭看着平静而安分的酒,什么都没有说。我又看到白海道的樱花伤势了。

喝余下的酒的时候,我没有再摇那杯不可能再浑浊的酒。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首属于流浪者的不安分的歌。

睡觉之前我没有再用保鲜纸,因为我没有再买炸鱼薯条。关灯的时候。我听到那首属于流浪者的不安分的歌。才知道酒吧就在我的对面。我不知道酒吧有没有关门,因为没有人说过,酒吧关门的时候就不会再放歌。做梦的时候我看到白海道的樱花伤逝了。磊牵着新娘的时候,我看见磊房间里的那瓶满满的樱花偷偷地谢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听到了花谢的声音。

哭醒的时候,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打开留言机的时候,我听到了花谢的声音。我把磊的留言删了。磊说他给我写信了,叫我等着。我只是笑了笑,钻进了被窝。我没有喝那杯红酒,这是我次没有在乎红酒的感受。就像我偷偷地告诉自己也许有的樱花偷偷地谢了,磊没有看到的时候没有在乎自己的感受一样。酒吧没有放歌了。我不知道酒吧有没有关门,因为没有人说过酒吧关门的时候就不会放歌。透过厚重的窗帘,没有人能看见什么。

第二天晚上去酒吧的时候,旭没有问我就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旭问我为什么去得更晚的时候。我只是笑了笑说要写稿啊,不然怎么会有钱喝红酒。旭转过身去擦也许并不需要再擦的酒杯的时候。我开始摇我的红酒。耳边还是那首骄傲的属于流浪者的不安分的歌。我说,是不是花开了就一定会谢。旭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从我的手中接过酒杯的时候有一秒钟的停留。酒开始颓废地旋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到终点的时候撞为粉碎,一无所有。我说,今年白海道的樱花开了就没有谢。旭说你终于说出了来酒吧的理由。离开柜台的时候,我又听到那首撕心裂肺的不安分的歌。旭说是谁把你的眼睛变蓝了?有多久了?我停了停,没有回头。我说,白海道的樱花今年决定伤逝了,眼睛也许是昨天决定变蓝了。走出酒吧的时候,我看见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第三天晚上去酒吧的时候,我没有要红酒。因为坐在柜台前抬头的时候,一个女的说旭走了。那晚上我次去了红酒酒吧而没有喝红酒。我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我说如果旭回来的时候就帮我给他。那个女的笑了笑。她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我笑了笑走出了酒吧。走出去的时候,我没有听到那两首熟悉的歌。我想也许是旭走了,就把什么都带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给自己倒了很多杯红酒。那晚,是我在成都喝得多的一晚。其实,并不是酒量变好了,也不是酒吧没有红酒了,只是我没有在那家专卖红酒的酒吧喝酒。喝一杯的时候,我摇了摇不可能再浑浊的红酒,红色旋转的时候,我看见旭走出酒吧门口。做梦的时候,我看见四周都是旋转的红酒,有的向左,有的向右,终点的时候撞为粉碎,一无所有。我在寻找旋转背后的那个身影。我在等待酒停的时候的那双手。可是,酒一直旋转,没有停留。于是,我看到一滴来自命运的浑浊滑到了一个旋转着的酒杯。

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帘没有关,不知道酒吧有没有关门,我没有起来看。

很久没有再去过那家酒吧了,也没有再听到那些让灵魂颓废的歌。睡觉的时候,我也再没有关过窗帘。每天在电脑前面写出颓废的文字的时候,我的眼睛始终望着一个方向。我在等待电话铃响起。

一个月过去了,电话铃没有响过,连门铃都没有。我想旭是真的走了。收到磊的信的时候,我决定搬去澳洲。我没有打开过那封来自白海道的弥漫着樱花香的信封。收拾完行李的时候,我发现冰箱里还有一瓶红酒。我没有喝过那瓶去澳洲之前在成都的的红酒。看着来自白海道的印满樱花的弥漫着樱花香的信封在红酒里忧伤地盛开。我知道它们永远都不会凋谢。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躺下去深情地吻了吻洒落在地板上的流着泪的红酒。关门的时候,我看见窗帘开花的样子。很久没有碰过它了。它都开花了。才明白,其实,窗帘还是耐不住寂寞的。回头的时候我望了望那洒落在地板上的不忍离别的红酒。

那天,我去了澳洲。我不知道澳洲有没有这样的红酒。

在澳洲的一年,我写了很多书。虽然知道我不会改变人生的长度也知道永恒其实很恐怖,知道生存往往比命运更残酷,只是我还是没有认输。我告诉自己说不定哪一天电话铃就会响起,那时樱花就决定不再伤势。

澳洲有我喝过的的红酒。很多时候,我在梦里依旧寻找旋转背后的那个身影和那双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于是,我告诉自己,或许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消失。于是,我笑了笑。接着写我的文字。手痛的时候我就停下来喝不同的红酒。

有一天。我把自己喂在浴池,把手机放在阳台上。因为我知道今天不会有人CALL我,以前没有,现在不会有,或许以后也不会有吧。我是凌晨1:00出生的,一个小时前我23,现在我24.结果,那晚真的没有人CALL我。爬出浴池的时候,我决定搬出澳洲。

回到成都的时候,我去了那家酒吧。要了一杯红酒。那个女的说他还没有回来,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我只是笑了笑。走出酒吧的时候,我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我说,随便留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给我打。上网的时候,我收到一封来自白海道的电邮,里面是一箱满满的盛开的樱花。磊说,你一定很忙吧!今年有没有去杭州看樱花。一年了,白海道的樱花又开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回来。一年里,你去了哪里呢?我想说我去了哪里还重要吗,白海道的樱花开不开与我还有关吗,你回不回来对我还重要吗?你发邮件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的心是橡胶做的随便怎么扔出去都不会痛呢?一年前你牵着新娘的手,我一个人去了没有任何朋友的澳洲,一年以后我也是一个人回来,你握着她的手问我你去了哪里,还在樱花开的时候给我一箱满满的曾经让我离开的难受的樱花。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关掉电脑的时候,我决定拿一段时间蜷缩在成都。

那晚,我没有写出一个颓废的文字,也许是因为看到樱花,灵魂伤势了。

有一天,当我把自己喂成小猪,饱饱地躺在床上想下一段文字的命运该怎样挖掘的时候,手机奇迹般地响了。我看到一个熟透了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让我一分钟内跑到了那个酒吧。站在酒吧的门口我向那间被我遗失了一年的房间挥了挥手。旭抱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找到了那个旋转背后的身影和那双手。一年的时间,其实就是那双拿酒杯的时候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有一秒钟停留的那双手。

走进旭的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窗帘开花的样子。旭说他一直没有关过窗帘,因为害怕错过了那家酒吧的电话号码。给我倒一杯红酒的时候旭说其实他没有走,只是没有回来,没有想到就要在这个房间用一年的时间等一个人回来。我笑了笑,喝掉了那杯红酒。

旭说今年白海道的樱花开了又谢了。我说去年白海道的樱花开了就没有谢。樱花伤势了,所以白海道残废了,我也是。我男朋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旭再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旭说其实磊没有走,留言机里有一年来所有的留言,满满的,装不下的录到了MP3.我说那就删了它吧!樱花伤势的时候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走出门口的时候,旭说是磊让你的眼睛变蓝了。可我的不是,我是因为高度近视,看不到命运不可抗拒地吻我的时候。它们变蓝了。关上门的时候,旭说他明天去澳洲。推开门跑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红酒洒落一地的声音。旭吻我的时候,我听到了酒杯破碎的声音。

旭说这是他第二次吻女人,从小到大他就不会吻女人。

我笑了笑,听到眼泪划过皮肤的声音就像酒杯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次吻的是谁,也不知道一次会是谁。旭抱着我的时候我知道他应该去澳洲。

旭说他把这间房买下来,这是他能够给我的。我笑了笑。天亮的时候,我说旭你该走了。

吻别是在门口。我不想去机场送他。旭走过酒吧的时候,我端着红酒站在窗口。红酒旋转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当旭的手碰到我的手有一秒钟的停留的时候,其实根本就不算是停留。

旭走后,我把房间租出去,一个人离开了成都。

有人说一不小心就会爱错人,我只是笑了笑。爱上旭竟管是我的劫难,我相信我没有爱错人。

20秋刀鱼和厨师沙拉

遇到佳的时候是在军训的时候,那天当我走过一群18天没有见到过女生的男生面前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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