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父母聊起我小时的事情,总是笑谈一件事:我刚刚会爬的时候,他们带着我去地里,正值葡萄刚显熟,把我放在一边先忙活地里。等他们扭了下头,再看我时已经不见了。等弯下腰找到我时,我已经爬到葡萄树下揪着红葡萄粒吃,而且选完这串的红葡萄粒后,就出溜出溜爬到下一棵树下选葡萄吃……
可惜我记事较晚,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就可以聊聊自己当时的感受了。再大一点了,这方面的“天赋”愈加显现,往往只要一到葡萄成熟的时候就会去摘红葡萄粒吃。等葡萄完全成熟的时候,就开始卖葡萄了。那时候,来家乡收葡萄的是一些外地人,我们统称他们为“老客”。一般是头天傍晚去领葡萄箱子,晚上用工具订起来,几十个甚百个箱子摞在一起也很壮观(对儿时的我而言)。因为人小,两个箱子一扣,就能装下我,所以经常玩的游戏就是钻箱子捉迷藏。第二天早晨,天还黑的时候,大约4点左右就要动身去地里了。那个时候,全村的拖拉机、三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叫醒了一些贪睡的家禽,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便是一幅农村清晨繁忙图了。
我们小孩去地里后,一般负责掂篮子,父亲用剪子剪下葡萄,我们运送到地头,母亲负责把葡萄摆进箱子……,父亲会每一箱每一箱的过秤,然后就开车到收葡萄点交葡萄了。这时,一般天就大明了,卖完葡萄后,如果价格还算可以,我们就会有口福;差的话,家人都不会有心情……
葡萄卖完以后,等到天变冷后,会有埋葡萄的活儿。那个活儿一直是我们抵触的——因为好累好累。不过,如果去了地里面,你不会想象的到,我们还可以吃到葡萄!明明只剩下光溜溜的葡萄枝条了,从哪来的葡萄呢?呵呵,我想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且猜的话也会错。我就不卖关子了,其实主要是葡萄树叶落在地上后,会将以前树上的葡萄带进去,一直过了几个月,没腐烂的葡萄粒就是的“礼物”了。这样的一颗葡萄,可是非常甜的,或许不亚于贵腐酒酿造时用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