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关于促进安徽白酒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似乎还是动能不足。
3月17日,安徽省经济和信息化厅、安徽省商务厅、安徽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三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印发《促进安徽白酒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安徽意见》)的通知。这份《安徽意见》非常大的亮点,在于提出“到2025年,实现安徽白酒企业实现营业收入500亿元、酿酒总产量50万千升”的新“五年计划”。
然而,整体《安徽意见》虽然从产区布局、龙头企业培育、企业转型、绿色升级等多个方面制定了规划,但在具体的落地行动、措施以及目标实现路径等方面,还不清晰。与另一白酒产销大省四川近年来的举措相比,这份《安徽意见》显得动能不足。
新“五年计划”
《安徽意见》提出,要培育年营业收入超过200亿元的白酒企业1家,超过100亿元的企业2家,打造一批在国内具有更高度和竞争力的企业,建成优质酒生产、研发和原料、包装基地,构建“品牌强、品质优、品种多、集群化”的安徽白酒产业发展体系,提升安徽白酒在的品牌影响力。
如果回看五年之前便不难发现,彼时,徽酒其实已经站在了一个历史性的高位上。
这一年,安徽的白酒产量是46.5万千升,自2012年以来首次实现两位数增长,同期行业平均增速仅为5.1%,安徽白酒产量增速显著高于行业平均增速,徽酒板块景气度高于行业整体。
更加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是这一年,徽酒新增迎驾贡酒、口子窖两家A股上市公司。聚集了四家上市公司的徽酒板块,如此量级规模除了川酒版块之外,可谓无“产区”能及。
更加值得关注的是,在整个行业尚处于调整期的关口,当大多企业依旧徘徊迷茫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徽酒企业已经开始了新的上升阶段。
然而,在这样一个关键的徽酒提升期内,安徽却没有同步进行产业扶持,只发布了《安徽省“十三五”食品产业发展规划》,大方向提出将支持安徽省重点白酒企业的兼并重组,组建一批规模大、竞争力强的白酒企业集团,冲进白酒行业第1方阵。
到2018年,安徽白酒产量已经进入第五位,白酒企业约有550家,其中规模以上企业112家。总体产量上,2018年安徽白酒(折65度)年产量为43.13万千升(排名第1的四川省产量为358.28万千升,排名第4的北京是46.45万千升),占白酒产量4.95%。完成销售收入255.1亿。
2015年,徽酒版块规模在百亿左右,到2019年有望进入300亿阵营,四年时间体量增加了2倍,年均复合增长率在50%,增速还是很明显的。不过,横向对比川酒版块2020年计划的3500亿“大目标”来看,徽酒版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从此次《安徽意见》的“500亿”规划来看,似乎还是缺少实际扶持措施的明晰动作,其对徽酒版块的认知和期望值也明显偏低。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对标川酒,不仅仅是企业的事
从目前徽酒版块上市公司数量看,与川酒版块旗鼓相当。而且,与川酒企业一样,更多的徽酒品牌也在积极走向。
古井贡酒精耕苏鲁豫皖等重点市场,口子窖围绕着京津沪战略高地开发省外的新机会市场,迎驾贡酒也已经在布局华东、华北市场。
与此同时,走出安徽的徽酒也在面临新的竞争形势。省内市场上,徽酒传统的渠道与终端战略在互联网碎片化时代逐渐失能,依靠终端拦截的市场精细化运作组织成本较高,市场开拓费用较大,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其市场进一步的增长半径。省外市场上,随着消费升级,白酒行业进入产业升级风口,面临着名酒和区域名酒的双重挤压。
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徽酒越需要来自政府层面的政策扶持。况且,目前的酒类产业也是安徽整体食品医疗支柱产业的重要一极,但从目前这份《安徽意见》来看,还是有不的地方。
首先,就是缺乏从长远战略鼓励酒业的“超常规”发展。
当川酒2020年就提出目标3500亿,酒行业已经出现茅台、五粮液的千亿量级大集团,徽酒版块显然不能还是按部就班,小步前进。
为大型酒业集团在并购、重组层面提供政策指引和金融扶持,促进徽酒头部企业的“超速”发展,才是安徽应该学习四川的地方。
再者,这份《安徽意见》缺少帮助省内企业切实“走出去”的行动纲领。
尽管提出要组织企业参加“安徽工业精品”中央媒体集中宣传、世界制造业大会、行业会展、专题论坛等活动。要促进酒旅文化融合,推进安徽白酒品牌向品牌、世界品牌转变。
围绕产区白酒集体走出去,在四川省经济和信息化厅主导下开展的“川酒行”,以政府搭台企业为主角的传播推广活动,成都、泸州、德阳、宜宾等川酒四大产区,五粮液、泸州老窖、剑南春等川酒六朵金花,还有丰谷、小角楼、叙府等一批十朵小金花企业也一起被带出了四川,走向了。
在2019年召开的安徽省酒业协会第三届理事会第六次(扩大)会议上,安徽省酒业协会会长、古井集团董事长梁金辉就曾明确指出,安徽白酒走出去的步伐仍旧较缓,态度不坚决,安徽白酒整体的业绩贡献率主要来源于省内。显然,徽酒的外向发展已经很迫切,需要政府部门的强力助推,而不仅仅是在后面喊口号。
之后,就是政府大部门缺少专门针对白酒产业的“小部门”设计。
据悉,本次《意见》起草工作由安徽省经信厅牵头,安徽省酒业协会具体执行,是得到了省政府的高度重视。不过,“高度重视”下,政府还是缺少“基层执行”部门。
对比来看,四川省经济和信息化厅下设有专门的酒业发展处,专门来对接服务四川酒类企业,而从当前归口来看,酒业还属于安徽省经信厅盐业与食品处来统辖,这对于计划做500亿规模的大产业而言,显然政府还缺少对口精准的服务部门。
徽酒需要“超级动能”
产业政策的中规中矩,也终只能导致整体产业缺少“超级成长”。
2018年,川酒实现营业收入2372亿元,同比增长15.1%,“六朵金花”实现营业收入1285亿元,占川酒整体的54.17%。从上市的四家酒企来看,上市酒企成为拉动当地经济的一大动力。尤其是素有酒都和酒城之称的宜宾和泸州,2019年上半年仅五粮液和泸州老窖两大品牌实现的营收就分别占当地GDP的26%和9%。
2017年汾酒开启“汾酒速度”,三年营收增速分别为37%、47%、27%,远远超过行业平均增速,营收规模也在2018年超越古井贡酒,这些成绩的背后与山西省政府助推的国企改革密不可分也是息息相关。
而反观徽酒版块,在上一轮凑齐了四家上市公司,具备了产业资本优势后,企业内部没有在产业层面通过并购、重组的外拓模式进行超常规的发展,而外部也并没有受到安徽省的重视。
早在安徽省发布的“十三五”食品产业发展规划中,就有提及要“组建一批规模大、竞争力强的白酒企业集团,冲进白酒行业第1方阵”。
在古井贡迈入百亿阵营后,在迎驾贡、口子窖的省外发力背景下,在金种子、宣酒、高炉家、文王等梯队布局有力的大环境下,徽酒版块已经处于一个新的竞争纬度下,而如何真正助力徽酒版块进入“第1方阵”,安徽需要向四川好好学习。(来源:云酒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