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1-4月酿酒行业规模以上企业销售收入同比下降8.59%,其中白酒同比下降4.79%。疫情之下,酒业也被按下暂停键。
然而,酱酒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当下,“酱酒热”在范围内正呈现燎原之势。
“酱酒热”这把火到底是如何“烧”起来的?“酱酒热”还能持续多久?抢酱酒风口,选择高端还是面向大众更佳?
剖析“酱酒热”,酱酒核心主产区茅台镇是一个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槛。而绕过“茅台镇”、透视茅台镇方能正本清源。
为让业内外人士更加直观地认知酱酒品类的底层逻辑,酒业家特邀深耕茅台镇多年的仁怀市青年商会会长、茅台镇本味坊酒业董事长唐晖,通过对茅台镇的“精气神”解读,揭示出世界酱香酒核心产区的四股内生力量,进而透彻回答出业内外非常关注的酱酒热在哪里、热多久等问题。
以下为唐晖实录:
前几天,分别同两家酒水行业媒体记者深聊我们这个行业,我们这个产区,我们茅台镇。我反复向他们表述,行业媒体的深度视觉,应该绕过“茅台镇”透视茅台镇,给予茅台镇,尽量非常真实的对外表达和正本清源。
一切源于,这个产区,骨子里,原本很本分!
5月25日下午,随着年轻的酿酒工匠们羞涩的走上领奖台,捧走组委会特意开模定制的酒樽造型奖杯,持续近两个月的上甑摘酒和白酒品评竞技大赛圆满落幕。
表面看,这是一场技能竞赛,深度看,这是仁怀产区酱酒产业步履坚定迈向高质量发展的行业集中表态。
5月22日下午仁怀市政协大会专题发言,我和梁绍辉、徐运均、田云昌等年轻委员,从不同的视觉,阐释了我们这代人,对产区工艺传承、品牌塑造、人才培养、酒旅融合的观点和呼声。市委主要领导认真听取我们的发言后,一一作了点评和肯定。
当前高烧不退的酱酒热,与其说是以茅台为代表的名优白酒助推了它的热度,还不如说,一定程度上,也是消费者认知的觉醒和仁怀核心产区众多酒类生产企业质量回归催生的酱酒热度。
经历了2013年至2018年长达五年的行业低迷期,白酒,彻底的从根子里洗牌、洗脑、洗肺,洗心革面。
回想黑暗的五年,茅台酒从2000多元每瓶的高位价格跌落至出厂价819元,一大部分没有市场基础的“影子经销商”,采取补贴10元无奈之举力保代理资格,催生了一大批倒酒的“黄牛”;更有甚者,挥泪告别经销商序列,低价抛售了原本炙手可热的代理权。
回想那五年,茅台河谷车马稀,家家户户紧闭门。
仁怀产区,声声哀叹,前路迷茫!
也就是在那五年,整个行业在一片嚎叫声中,在悄悄的洗牌,重组。投机的、投资的、抄底的,满怀信心杀入茅台镇。
有一个叫王为的策划人,把握了恰当的时机,进入茅台镇,以他独创的酣客FFC模式,迅速裂变出一个庞大的酱酒生态。如果说,王为先生和他的酣客生态今天能真正意义上的扎根于茅台镇,非常重要的一点,应该是持续死磕品质。
那个“五年困难时期”进入茅台镇的“外星人”,并不止于酣客。相较于“孤家寡人”来茅台的王为先生,娃哈哈的宗老先生,也在茅台镇砸下了一块巨石,只可惜,石头太硬,河水太深,没有荡起太大的波澜。
还有另外的一支武林侠客四十九位大侠,以江湖的豪气,从四面八方汇聚于茅台,也就有了今天“肆拾玖坊”。
也就是在那五年,饥寒交迫的贵州“犹太人”,也在奋力突围,只是,突围的方式,有些另类和不堪。
从“赖茅”被活生生的玩弄成大众情人,遍体鳞伤回到“茅妈妈”的怀抱又再次下嫁于石油大亨;从一张老皮纸加一勺子老抽扔进一条潲水沟,一瓶来自于远古时代的“发霉酒”披着一身耸人的茸毛,骗取了一个时代的消费;从一个塑料桶外加几滴刺鼻难闻的香精香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茅台镇原浆酒”堂而皇之地登上了高速发展的电子商务消费列车,跑出了低价劣质的捞金之路,催生了一个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富豪。
当然,这些见不得阳光的勾当,更多都不是地道的仁怀人所为!
好的和坏的,都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市场经济下,也没有一定的好与坏之分。按照阴阳五行的说法,那是轮回,必然要发生的。
2018年6月,酒业协会副理事长兼宋书玉先生应贵州省政府之邀,组团为贵州白酒把脉。在仁怀国酒门酒店会议室,整整一个小时的发言,我将其录音并于当晚整理成了一篇关于白酒走势判断的宏文,我反复阅读、理解和思考。
宋先生说:“什么是好酒?既然是这么稀有,好酒你就不要怕卖不出去。好酒卖不好,因为卖不好而死掉的好酒少之又少,认为酒不好而卖得很好的酒多之又多,死掉的很多很多。所以说,好酒卖不好仍然有卖好的机会,差酒卖好了就离关门不远了!”
他的话音落下不久,也就是在2018年下半年,以茅台酒为代表的名优白酒逐渐舒醒,消费上扬。
与此同时,仁怀产区部分优质酒类企业,尘封已久的库存好酒,装进了“酣客”、“肆拾玖坊”等“外来智慧”的瓶子里,卖出了它高贵的品质和高昂的价格,产区酿酒人脖子上的绳索逐渐得到松解。
由此,这个产区的部分人,真正意义上的理解了“质量”这个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仁怀产区,从2019年开始,逐步进入了高质量发展的前奏。
我在和媒体记者闲聊的时候说,我们这个产区,已经隐约有几股强大的力量在拱举和助推白酒高质量和产区原本应有的精、气、神!
媒体记者好奇,具体是哪几股力量?
从四个维度看,抱团发展、匠心传承、坚守质量和新生代的价值取向。
一是产区同行特别是行业前辈空前团结
对于熟悉仁怀产区的人,只要悉心梳理和观察就能发现,近年来,仁怀产区地方白酒企业在酒业协会的下,企业和企业之间,老板和老板之间,团队与团队之间,相较前些年,更具包容和大度,赤水河畔“码头文化”再现,更具商帮精神,更具远见卓识的团结。
他们,相互补台,好戏连台,走出去办展会,扬产区,塑品牌;他们,凑份子开展“十大名酒神州行”,举办“端午踩曲大赛”、“重阳祭水大典”、“职工技能竞赛”、“烈酒产区圆桌会议”;他们,不再像从前,提起锄头暗地里下狠手挖墙脚,更多的是“他好我也好”;他们,把这个产区每一个后生,都能当作自己的子女,言传身教,细心培养;他们,经历过草莽时代的强取豪夺,回归理性后更加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极力维护茅台酒的声誉和形象;他们,各有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同心协力打造我们这个产区产业良性发展的产业生态。
他们这代人,酸甜苦辣都尝个了遍!
1983年,陈果、陈绍松两位老人在赤水河畔创办了怀庄酒厂;任远明、张方利、佘小兵等几位老前辈是卖过粮票、办过歌舞厅,开过大货车,跌跌撞撞之后一头扎进酒坛子择一事终其一生;20年前丁远怀独闯京城,才有了今天钓鱼台国宾酒的“黄袍加身”。
5月23号的政协会议分组讨论会上,丁远怀前辈发言时说:真正意义上讲,钓鱼台也是近两年才过点好日子,我整整干了20年啊!但我现在更加注重个人的形象和企业的声誉,一旦产品质量和营销出现问题,我这20年积累的人设和企业形象轰然坍塌,我这一生可能都无法弥补了!
他这一席话,让我更加理解了他们这代人辛辛苦苦大半生,对名与利的深刻理解和内心触动!
假如,耗尽大半生精力,辛辛苦苦垒下的窝,栖息的却是南飞的雁。相信,父辈这代人,心中一定有酸楚。所以,面对内外夹击,抱团,才是他们这代人,正确的路!
二是产区工匠情怀满满心系仁怀酱香命脉
相较于2018年前茅台镇的凄凉惨景,今年的茅台镇上空,游动的酒精灵更加活跃和富集。这个产区,除茅台酒之外地方酒厂启动了上万口窖池复工复产,市场形势发生转变,企业库存得到一定的释放之后,更多的资金又回到了生产环节。
赤水河谷酱香酒核心产区仁怀,一如往年,木掀飞舞,热气腾腾,红缨子糯高粱与大区酵母姻缘如约耦合。
疫情稍微松动之后的复工复产号角吹响,赤水河,茅台镇,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蒸汽缭绕。沟壑纵横、坑洼不平的河谷山道上,一群蒙着蓝色口罩的老匠人,怀着对传统工艺的忧心和焦虑,行走在酒坊、凉堂、酒库、曲房,望闻问切,把脉献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