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品茶,既是日常生活中很普通的事,也是世人交往中极惬意的事。之所以普通,是因为酒和茶人人可以享用、时时可以拥有、处处可以品尝。之所以惬意,是因为饮酒品茶中蕴涵着一种氛围、一种情调、一种境界、一种文化。
茶与酒这两个杯中君子,便被赋予了阴阳两性,在千年的时空流转中,一路走来撒下了多少美誉佳话。“自古好男识好酒”面对酒的热烈、娇艳,男人们便不觉间流露出不同的品性来。有的男人视酒如知音,他们识酒、敬酒,喜以酒会友、借酒开怀、把酒助兴,常在“将进酒,君莫停”、“酒逢知已千杯少”的豪爽中来一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千古感叹;有的男人把酒当解闷尤物,他们恋酒、戏酒,好泼酒发疯、以酒滋事、借酒洗愁,却总为酒所戏,于是落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更愁”的千古惆怅;也有那么些男人,曾为酒伤,或天生畏酒,只得发出“一日饮酒三日病,客路那堪夜闻雨”和“把酒排愁先畏病,拥衾作梦欲还家”般的畏缩、无奈和感伤。
“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从高山幽谷、云雾雨露中款款走来的茶,似乎比酒安静多了。它纤秀脱俗、幽香暗怀,令众生迷恋。一曲琵琶,半壶香茗,再邀那花间明月,就能让古往今来的雅士贤人痴迷不休。
常说“酒能醉人”,疏不知“茶也醉人”。茶的谦和、清幽,让品茶人,不觉间踏上了曲径寻幽处,待茶酣时,已是“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关于酒,早已抛却脑后,有的是被茶清洗后的灵魂,在思想中沸腾。
较之于酒,茶是随性之物。茶的淡雅和清新,让它成为多少达官显贵,邀朋聚友时的座上宾;茶的舒卷和清甜,又让它成了山野村夫劳累解乏的干劲汤。茶总能兼容并包,上至阳春白雪,下至下里巴人,似乎都能掬它入口,在那余味悠长中渐渐成为它的追随者。
饮酒、品茶,既可择品,又可同饮,因人而异,各取所需。选择酒,可“举杯笑对人生”,无论是醉了的痛楚与凄美,还是醉了的淡然与解脱,或是醉了的超脱与潇洒,都是世间一个较惬意的氛围,热情洋溢、豪情万丈、淋漓酣畅、气冲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