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大略靠近尼亚加拉半岛的一大片土地是一片新的制酒地区,据说因为尼亚加拉附近特有的气候和清澄的水源,这里造出了加拿大一系列的葡萄酒。在靠近窗边的橱柜里摆放着Inniskilliin引以为豪的精品,那些装满酒的瓶子在橙色灯影下带着光滑厚重的光芒。
车子驶过蔚蓝的河湾,一路上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葡萄园,酒业协会的Office甚至提供给游人一份完整详细的酿酒厂路线图。走了很多小路,在一块草坪上的不起眼的木牌子上写着Inniskilliin的名字,算是标志着酒厂所在。开进去,里面的建筑也只是矗立在葡萄园之外的几座朴实的木房子,没有任何装饰。如果不是从照片上得来的先入为主的概念,还真以为是到了某个农舍,但前来尝酒的人却是络绎不绝。
冰酒实际上是一种餐后的甜酒,因为它的稀有和酿造之难,一般都有着较高的价格。拿到手上的说明书里介绍了制酒葡萄的采摘过程。
每年秋收后,早冬刚刚开始来临,也许还刚刚下过轻雪,结了冰的葡萄挂在干枯的藤蔓上,这时候的葡萄很容易腐烂或被狂风、冰雹或动物所毁灭。当气温下降到零下8度时要派出大量人手把结了冰的葡萄迅速挑选摘下。当葡萄还是结冰状态时立即榨汁,因为这时它们的各种糖份凝聚,较为浓缩,每次所得的汁液不多,但都是精华所在。
人们把这样酿出来酒称为液体的金。真正的冰酒必须要经过葡萄酒商品质联盟(VQA)的严格要求和鉴定。在这里每个瓶子上都贴了VQA金色的标签。
在VisitCenter有参观者品尝的各类酒,我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淡黄色的新产的冰酒。学着迈尔斯那样先举起酒杯检视了一下颜色和清纯度,然后把酒杯轻轻摇晃,氧化作用把酒气和味道释放出来,再把鼻子凑到杯口上,顷刻间,一种沁人心脾的、醇厚的芳香立刻钻进鼻子。
轻呷一口,先是甜甜的、淡淡的,酒精和果子混合的味道,然后一种突然爆发出来的、丰富繁杂有如一大束鲜花的芳香在口里荡漾开来,芳香随着吞咽在舌头上、喉咙中和食道里慢慢地、柔软地、无限地化开去。想起了迈尔斯说的只有有爱心和耐心的人才会种得活那样的葡萄。之后又去尝试了另外几种酒,不同的味道、不同的芳香,较后我们选择了一种2001年产的Inniskilliin的冰酒带回家。
看着傍晚时光欢喜的尝酒的人群,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对于酒乐此不疲,因为人们喜欢在杯酒中沉思人生,因为酒中也有无限的生命。
品酒不仅仅止于唇齿之间,更重要的是彼此间心灵的交流。看见前来品酒的人们把一杯芳香的酒,互相谈论着彼此的感受,同时也许就带出了相互的生活和文化,熟悉和认同会随着酒香渐入到身体里,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渐渐温暖着人的心,让人找到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