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与酒,表面看来好像关系不大。细细思想起来却不然,关系甚密。请君想想,但凡稍有讲究的酒宴,哪有不铺伴乐舞之理呢?这不就是说,酒与音乐有着不解之缘吗?
饮酒,可以使人兴奋,也可以使人迷离。兴奋者,有诱发、助兴之功;迷离者,则有沉醉、麻木之过。一般来说,人们多用前者,少用后者。用前者,或欢乐,或悲哀。欢者更欢,哀者更哀。用后者,郁情伤身,一般人所不欲。大型饮宴,多是欢乐、庆典。而文人墨客、商旅百姓,也希望用酒来消愁解闷。
大型饮宴,如果没有乐舞铺伴,既不隆重,也无气氛。个人中少数人闷饮,沉沉闷闷,生气殆尽。所以然者何?感情无以释放也。
曹操在《短歌行》诗中云:“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唐代被称为酒仙的诗人李白,更是常常这样做。他在诗篇《将进酒》中酣畅淋漓地描述了他的这种情境:“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至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头号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姿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然而,借酒消愁,并不能消愁李白的体会也较深。
李白《宣州谢月兆楼饯别校书叔云》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因此,对于酒,我们应扬长避短,化消极为积极。
我国古代,人们对于音乐,早有深刻的认识。《毛诗》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这就道出了音乐的基本特点:抒发感情、愉悦性情。
它也道出了人们运用兵音乐的不同层次:
首先,情动一吉,而行于言。这就是赋诗;
第二层,言之不足,故差叹之。这就是诵诗;
再进一层,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这就是歌唱;
较终,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就是歌舞。既助兴又抒情,兴尽情尽,尽善尽美。
有了音乐,可以使欢者更欢,悲者更悲尽情抒发。对于驳者饮酒,其好自不必说。对于戚者,则可以释积散郁,调理性情。
饮酒有两面性,优者,激发感情,活跃思想;劣者,麻木思想,消沉意志。音乐则可以扬其长而避其短。正如孔子所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音乐在渲染气氛上,更是高其创始艺术形式一筹,在大庭广众之下,音乐一响,则群情激奋,真是“移风易俗,莫胜于乐。”
音乐是审美性极强的艺术,人人都爱听,人人都爱唱。
饮酒时用乐不同,功效也不同:
歌舞饮宴,可以渲染气氛,助兴愉情,还有审美作用;但是,饮者自身不动,难以尽兴;
饮酒吟诵,言志抒情。饮者自饮自育,这当然比自己不动要好多了;但是只吟诵而不歌唱,抒情未能尽;
饮酒歌唱,言志抒情。尽情尽兴,尽善尽美。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只饮闷酒是不好的,有将饮酒与音乐相结合,才是人们美好的享受。酒与音乐的不解之缘,关键即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