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世纪头二十年里,苏格兰大麦蒸馏协会(ScottishMaltDistillerAssociation)的会员们着实为洪水般的勾兑威士忌伤透脑筋。他们觉得这些劣质酒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威士忌,不但毁了威士忌的形象而且给他们造成了损失。他们强烈要求把威士忌定义为:在罐馏器中蒸馏的大麦麦芽酒,除此以外的蒸馏酒都不能叫做威士忌。为此英国成立了一个委员进行调研。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低地的勾兑威士忌生产商开始游说延续已经几十年的做法,继续用“威士忌”来称呼勾兑谷物威士忌。双方斗争非常激烈,委员会较后裁决不能把威士忌只局限在罐馏器蒸馏的纯麦威士忌。委员会还拒绝为威士忌设立较低贮存年限。这对勾兑威士忌来说是个的胜利。但是,没过几年,又觉得应该加强勾兑威士忌的质量管理。于是在1915年,议会规定所有威士忌必须陈酿两年以上(后来有改成三年)。不久以后,当爱尔兰人宣布独立,脱离英国管辖的时候,苏格兰威士忌产业又意外地得到了发展。爱尔兰威士忌在英国和整个大英帝国被禁止销售,这使得苏格兰威士忌得到了一个填补市场空缺的好机会。
由企业控制的蒸馏酒厂加强联合是二十世纪威士忌产业的特点。但其实,这种趋势可以追溯到1856年,当时六家主要的蒸馏商签定了贸易协定,实际上就是威士忌卡特尔(行业联盟)。1877年,这些联盟又组成了蒸馏有限公司(DistillerCompanyLimited,DCL)。
DCL利用它在生产和销售上的各种资源很快就成了苏格兰威士忌产业的垄断力量。1927年,DCL控制了Dewar’s,Buchanan’s,JohnnieWalker和WhiteHorse等品牌。1934年,DCL又收购了几十个纯麦威士忌生产厂。到了五十年代,DCL已经是英国第四大公司了。
虽然企业化发展迅速,但是前列次世界大战还是使苏格兰威士忌的生产和消费出现了逆转。罐式蒸馏在1917年被禁止了,很多蒸馏酒厂也被转成了战备。一些低地的勾兑威士忌厂家主要生产工业酒精。罐式蒸馏虽然在1919年又被允许了,但同一年美国的《禁酒法令》又使苏格兰威士忌丢了一个重要市场。幸运的是,美国的消费者们仍然在渴望走私的威士忌充斥他们的血液,纽约地下酒吧里仍然可以看到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禁酒法令》后来在1933年被废止了,但是美国大萧条时期仍然没有给苏格兰威士忌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第二次世界大战依然如此。
战后的乐观主义情绪终于让苏格兰威士忌看到了曙光。美国鸡尾酒文化的兴起使威士忌需求又回来了,但是满足这次市场需求的不是苏格兰却是加拿大的勾兑威士忌。因为有了英国的补贴政策,HiramWalker,一家曾经在1938年就已经在高地建立了前列家蒸馏厂的加拿大公司,还有其它大型酒业集团都把苏格兰威士忌当作投资对象。Seagram,另一家加拿大的酒业公司在1950年收购了Strathisla,继而又收购了Glenlivet纯麦威士忌和Chivas勾兑威士忌。1960年,英国增加了威士忌的税率,但是这也只是进一步促进了更大和更强的行业联合。
1970年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加上口味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苏格兰威士忌又一次陷入了危机。和十九世纪末期发生的情况一样,出现了威士忌的大量过剩。仓库中过剩的威士忌意味着价格的下滑和厂家的亏本,仅在八十年代就有三十家蒸馏酒厂破产倒闭。但是,即便是在危机发生的时候,一种新的现象悄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