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拉图酒堡

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的红酒,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蕴藏了深厚的历史内涵。 说到红酒,不得不令人想起那风情万种的浪漫的波尔多。 美度区波伊雅克村的拉图堡, 能满足你对红酒的一切想象。

走进法国波尔多,走进波伊雅克村庄(Pauillac)的南部,在吉伦特 河口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石塔,这里曾经是古代用于防御海盗的要塞。现在,在这座石塔下面,是被玫瑰花环抱的葡萄园,这里就是波尔多着名的酒庄——拉图堡(Chateau Latour)。一个早在14世纪的文献中就已提到的古老庄园。只是当时它还不是酒庄,直到16世纪时才开垦成为葡萄园。据史料记载,1855年,世界博览会在巴黎举行,波尔多商会指示波尔多葡萄酒经纪人梅铎制定了一项分等系统,并选出4家一等酒庄:拉菲堡、拉图堡等。这项分等至今有效且基本没有改变。拉图堡葡萄酒作为评级时的葡萄酒庄之一,风格为刚劲浑厚,是4家梅铎一级酒庄中品质有的酒。即使在不好的年份,只要是拉图堡,也是好酒,许多酒评人甚至评它为梅铎区酒庄。

我们这次的出行,是应法国食品协会的邀请,所以在很多地方,都开起了“绿灯”,让很多“瘾君子”垂涎的美酒,在这里眼见为实。拉图堡,不再是美酒中的神话,它就在我们的身旁,触手可及。

雄霸江湖

“拉图”latour在法文里是“城楼”的意思,而酒庄的标志就是一头雄狮骑在城楼上。因为这里曾于1378年建有城堡,俯瞰吉伦特河口,战略位置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英法百年战争时这里曾发生过战役。原城楼是两层方形石塔,现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拉图堡照片,其实是17世纪才兴建的信鸽楼。这里有深厚的砾石土,这是在第四纪冲积而成的,具有保温、排水性强的优点。砾石层之下是沉积而成的黏土,能保留住地底下的水分。让我用手触摸一把这里的泥土,正是由于有了这种优越的地理条件和地质条件,才能诞生出全波尔多地区乃至全世界雄壮威武的如红宝石般的液体。

站在塔顶之颠,俯瞰着拉图堡那65公顷的葡萄园。拉图堡葡萄酒严格精选这里地质特佳的地段所出产的葡萄酿制。至于离河较远,土质较差,所种葡萄只能酿制所谓二酒,叫做“拉图之堡垒”。这就是拉图堡的酒质历久不变的原因。作为全波尔多,乃至全世界的葡萄酒庄之一,近几年来,这个已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拉图堡葡萄园,正进行大规模的重整和革新。葡萄的再培植,酒窖的改建,橡木桶的更新……这一系列的改革将有助于保持“拉图堡”葡萄酒的质量,保持拉图堡的强劲坚实的风格,保持雄霸江湖的地位。

艳阳下的绝色葡萄

“这灼人的一年(1893),老一辈的酿酒人不时还说着呢。在一瓶瓶标着这个年份的葡萄酒里,这个属于遥远夏天的艳阳一直冒着火焰……”

这是法国作家莫里亚克的小说《命运》里的一段话。这位195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出生在以葡萄酒闻名的大城波尔多(Bordeaux)。1893年9月深,这酒我们无缘得尝。但凡天干物燥的年份,酿酒的葡萄质地必佳,这一百多年前的波尔多红酒,想必也是个精彩的年份。

文学家的酒瓶,夏日的艳阳冒着火焰。我手中的酒瓶——拉图堡,1990年。我品着它,望着它,只觉得这真像妈妈做的菜,不以特殊的香气取胜,但酒质却是饱满丰美,雄浑得让人酣畅淋漓,令人愉悦。

拉图堡的地理位置、产区的土质和酒庄的技术都是且是稳定的,可是酒的质地还是会随着葡萄的收成年份而起落(主要是因为气候)。这是葡萄酒的命运,也是酒客的宿命。如果钟情的是眼前这瓶拉图堡,换个年份,不一定会有同样的感受,不,我该说,一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再加上产量有限,再加上葡萄酒是有生命的,它不断在熟成,时时在呼吸,它也可能会“死去”……

拉图的滋味

冷静一点,回头研究一下不同的年份差别有多大。就拿波尔多的红酒当例子吧,看看酒评家怎么说:

1988年,美丽的一年:酒质醇厚、均衡,适合长期存放;1989年,丰美富足的一年:酒质优雅,结构好。前两年加上1990年,一段属于酿葡萄酒的太平盛世不过三年,就因为雨水冰雹而终结,1991年的波尔多红酒评等立刻滑落。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相同的河流。”他说这话是要打破永恒不变的美,建立一种相对性的美学观点,我看了却不免有微微的感伤,丝丝的焦虑。为的不是相对永恒美与不美的哲学思辨,而就是为了手上的这一杯。

人不可能两次喝到相同的红酒。那么,喝吧,饮乎。自此,便也开始我的惬意轻松的红酒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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