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一瓶的名酒“走”下灌装线正在缓慢地重启着酒行业的生产程序。
2月10日,五粮液开始了“有序推进复工复产”。
同日,舍得酒业、青啤酒业、汾酒也启动了复工。
2月13日,茅台、郎酒开始复工。
紧接着,在各级政府颇有担忧的催促下,在酒业协会发布《关于有序推进酒类生产和经营企业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的倡议书》的号召倡议下,2月19日,名酒企业已经基本复工到位。
一场病毒的入侵,导致了数万人的患病,聚集式消费随着餐饮关闭纷纷取消,本应是酒业收割的春节市场,却因这场疫情,消费出现重大下滑。酒不仅是商务和经济活动中不可或缺的媒介,也是很多地方政府经济支撑、税收来源、就业。持续停产,引发不少“报警”,人们担心着酒企所在地的经济指标以及就业机会,很多投资者也会面临深远影响。
病毒已经让整个上下与之战斗了一个多月,它已经造成了2000多人的死亡,数万人被感染,导致了这一个多月来,数亿人都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而今,随着以名酒企业为代表的大型制造型企业的工厂轰鸣着缓慢地重新开工,重启酒业为代表的制造业任务所面临的艰巨性,正在变得清晰起来。
中小型企业开工艰难
“作为制造业的一个缩影,酒业如果持续停产,不仅是行业本身,对整个经济各个层面可能都会带来一些威胁。”四川大学商学院教授牛永革对《华夏酒报》记者说。
在这种威胁下,与名酒企业积极的复工态度相比,大部分民营的中小型酒企和原酒类生产型企业以及一些产业园区管委会似乎并不着急。
“我们企业一向效益不错,这两个月员工的工资还支付得起,虽然当地政府给我们下发了开工的文件,但是为了起见,我还是打算3月过后再说开工的事情。”贵州一家不愿具名的酱酒生产企业主告诉《华夏酒报》记者。由于这家企业的生产技术与时下流行的互联网技术密不可分,用工要求高,一旦裁员不好招人。但现在开工,若被疫情感染,封厂隔离,势必会对企业带来致命打击,因此他选择不开工。
随着2月10日,国内各地制造业工厂按照有关规定复工以后,浙江、重庆、山西、江苏、湖南等地已经发生了5起聚集性疫情,导致企业办公区直接封锁、企业员工隔离、相关责任人面临追责等影响。对于企业和相关部门而言,“复工有风险,复产须谨慎!”则成了他们心中的担忧。
四川泸州面临着今年白酒千亿目标,整个区域上下铆足了干劲儿,但因为疫情的警报尚未,白酒产业园有许多提交了复工申请的民营企业,但复工时间的一拖再拖,现场复工仍旧没有个准话。
“由于近年来产能过剩,许多原酒类企业在年前就存在着经营压力,一旦复工势必会面临着维持生产的支出增加。”上海镶宜资产管理公司董事合伙人、酒业首席研究员徐祥华说。根据我国现行《劳动法》,企业一旦裁员面临着高额的劳动赔偿金等等。基于疫情期间,国家出台的相关办法,可以在人力成本和《劳动法》规定的赔偿金之间节约大量的支出成本来解决企业裁员的问题。不复工反而成了解决企业之前经营问题的一个方法。之前有媒体曝出在复工问题上,某大型酒类电商公司和被裁员工之间就因此而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抗疫情和保复工的“双重大考”
官方数据显示已经取得了防控的阶段成果,但是越来越多的工商界和经济学家都在说,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延长“假期”。
本周,携程董事局梁建章在网络上一篇广为转发的文章中写道,“(需要)在疫情防治和恢复秩序之间形成平衡的方,”,并且提出警示“如果国家因为采取紧急卫生措施而变得更穷的话,其结果对公众健康的损害可能会超过病毒本身”。
商务部外贸司司长李兴乾日前在北京召开的网上新闻发布会上指出:“如果疫情持续时间较长,农产品、食品以及产业链长、劳动密集的行业预计会受较大影响,”酒行业自然也在此列。
随着顶层建筑呼吁复工的信号日益强烈,各地方也要为经济增长的目标作出努力,那么复工后执行层面的基层管理部门以及酒类生产企业自然就面临着经济恢复和抗疫防控的双重大考。
地方政府与酒企共建“过墙梯”
位于遵义的一家酒类生产企业的订单已经压得王晓东(化名)心急如焚,随着近年来酱香型白酒市场不断升温,王晓东的企业一直经营状况良好,基本没有库存,本来答应节后恢复生产后能如期给客户交货,现在复工却要给当地提交几十页的材料、表格,盖上7、8个章,并签署好责任书。
在一个产能和库存几近于饱和的行业,王晓东这样的企业有,但是所占比例并不高。复工手续复杂,一方面制约了经营状况良好的企业运营,更多的是为其他难以复工的企业争取了时间。
与此同时,地方政府还为了企业复工出台了一系列的帮扶政策。根据四川石棉县下发的关于“支持企业应对疫情共渡难关具体实施的通知”文件显示,为了复工,地方政府在减负支持、财税支持、稳岗支持、金融支持等四个方面出台了十四条相关帮扶措施,并且在申报审批程序方面做了详细的规定,其中流程所涉及到的部门高达十余个。
“虽然不复工对企业带来很大的经济影响,但是我们复工面临人力、原材料运输、市场推广的压力,z重要是抗疫方面的压力。”一位四川中型酒企负责人如是说。来源:华夏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