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酒上市公司,一共有19家,其中有四家来自安徽。拥有如此多上市酒企,能够与之比肩的,唯有四川。
但从2019年的业绩表现看,徽酒整体表现却与川酒相去甚远。
古井贡酒、口子窖、迎驾贡酒和金种子四家酒企营收合计197.8亿元,相当于川酒上市公司营收的27.4%,净利润合计45.44亿元,比泸州老窖一家的年度净利润少了0.97亿元。
在业绩走势方面,徽酒同样不容乐观。
古井贡酒2019年营收增幅19.93%,净利润增幅23.73%,两项增幅均落后于泸州老窖和汾酒,同时也低于身后的今世缘(牛栏山相关增幅在顺鑫农业年报中未有披露)。
营收排在今世缘身后的另一家徽酒企业口子窖,营收增幅9.44%,净利润增幅12.24%,均低于紧随其后的衡水老白干。
营收排位在老白干之后的是迎驾贡酒,营收增幅8.26%,净利润增幅19.49%,均大幅低于身后的追赶者水井坊。
金种子酒位于2019白酒上市公司营收排行的倒数第二,营收下滑30.46%,利润减少300.71%,两项主要数据的表现,均是白酒上市公司中的非常大跌幅。
从2015年徽酒四杰集结A股,到如今增长承压,面临严峻挑战,中间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份“成色”不足的成绩单背后,是徽酒的败局抑或变局?
徽酒的A股集结之路,走了19年
2015年,白酒行业正身处深度调整的严寒中。但对于徽酒而言,却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年份。
这年的“5.20”,口子窖IPO顺利过会,成为徽酒板块第四家、白酒第17家上市公司,稍早一个月迈入资本市场的迎驾贡酒,则于5月20日起接受申购。
而徽酒上市的第1步,则要追溯到十九年前,古井贡于1996年在深交所上市,这是白酒企业上市的早期案例之一。“白酒大王”五粮液的上市,要等到两年之后,而今日市值又超万亿的贵州茅台,则是五年之后才进入股市。
金种子上市也很早,于1998年8月12日上市,是白酒的第八家上市公司,当年营收达到5.48亿元——当年茅台的销售额也不过6亿元。
相比于古井贡和金种子的“抢跑”,口子窖与迎驾的上市进程要慢一些,1998年的时候,迎驾贡酒的前身佛子岭酒厂刚刚改制重组一年,口子集团的改制,则是在四年之后。
经过前后近二十年,徽酒四家企业在A股集结,一时为行业瞩目,有人将之称为“四朵金花”——颇有与四川的“金花”军团抗衡之意。
集结之初,徽酒迎来了一段高光时刻。
迎驾贡酒上市当天,交易涨幅43.98%,开盘即涨停。公司踌躇满志提出扩张计划:在省会合肥组建运营中心,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建立华北、华东、华南、华中四个区域物流中心;在华北、华东、华南、华中等区域市场建设100家直营店和200家加盟店,推动迎驾贡酒实现更广泛的市场覆盖,由区域性名酒向性名酒跃升。
口子窖当时的招股书中也明确提到,公司上市所募集到的资金,除了用于优质白酒酿造技改项目、陈化老熟和储存等项目,还要对营销网络进行升级建设。
这一年,白酒行业整体仍处于深度调整的“严冬期”,至年底,徽酒“成绩单”却颇具含金量。
古井贡酒当年实现营收52.53亿元,同比上升12.96%,实现净利润7.16亿元,同比上升19.85%;
口子窖营收25.84亿元,同比增长14.41%,净利润6.05亿元,同比增长43.41%;
迎驾贡酒营收29.27亿元,比上年微降,净利润5.3亿元,同比增长8.93%;
金种子在这一年业绩下降,实现营收17.28亿元,同比减少16.72%,净利润0.52亿元,同比减少41.28%。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的徽酒集结上市,给资本也带来了十分丰厚的回报。
高盛在2008年以2.65亿元进驻口子窖,七年后等到了口子窖上市,并于2017年进行了清仓式减持,净赚43亿元。
联想投资与旗下投资公司天津君睿祺自2011年先后在迎驾贡酒投入4亿元,通过上市后的大规模减持,实现账面盈利8.76亿元。
“高光”之后,徽酒为何降速
集结上市五年后,四家徽酒企业营收总额由124.92亿元增至197.8亿元,增长72.88亿元,增幅58.3%,净利润由19.03亿元增至45.44亿元,增长138.78%。
仅从数字看,徽酒这五年的增长十分可观。正如本文开头所言,通过白酒行业横向对比,徽酒所面临的增长压力与竞争挑战十分艰巨,特别是在白酒品牌加速集中,市场强分化的行业环境下,当下已到了徽酒换档提速的关键时期。
在酒行业,有句老话“西不入川,东不入皖”,意为川酒、徽酒实力强劲,外来品牌难以撬动其市场。
时过境迁,在川酒仍牢牢占据四川本省市场,并不断扩大化优势的同时,徽酒却面临着“兵临城下”的冲击与挑战。
根据估算,安徽省白酒市场容量超过300亿元,徽酒四家上市公司去年的营收合计197.8亿,再除去其他安徽本地白酒销量,外省品牌在安徽的销量约在70亿左右。
邻省的洋河多年来对安徽市场进行了有效渗透,全年销售约在20亿左右;茅台与五粮液两大龙头品牌在安徽完成销量都在15亿元以上;泸州老窖和剑南春销量超过5亿,郎酒、水井坊、习酒均有亿元以上销量;安徽市场还为牛栏山过百亿贡献了5亿元左右的销量,江小白、老村长、黑土地、红星二锅头等外省品牌在安徽同样布局完善、表型稳定。
从价格结构看,茅台、五粮液在800元以上的掌控力很强,在400至600元的次高端区间,洋河的梦之蓝、剑南春、泸州老窖、郎酒等外省品牌基本瓜分了市场份额。
低端产品线上,则分为牛栏山、红星的二锅头势力,江小白、小郎酒等小酒势力,黑土地、老村长等东北酒势力。
由此来看,徽酒的200多亿销售,基本被压缩在50元至300元价格段的有限空间内。
基于这种市场格局,再来看安徽当地的经济与消费趋势,或许会发现一些徽酒“降速”的内在原因。
过去一年,安徽成为经济发展非常亮眼的“黑马”,GDP总量达到37114亿元,成功超越河北与北京,排名各省第十一,紧跟上海之后,名义增速7.5%,同样位居前茅。当地人均GDP则达到58496元,比2018年增加4418元,居第十三位,较上年前进八位。在2019年,安徽省的经济总量和人均GDP均创下历史非常高纪录。
同时,安徽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在2019年已达到55.81%,在2006年的时候,这个数字仅是37%。
经济与社会的高水平发展,势必带来人们酒类消费水平与消费理念的大幅提升,白酒消费由忠诚于地产品牌,到接受外来品牌,具有更强品牌力的优质名酒,成为高端消费主流,继而带动了中档和大众化消费的品牌取向。
恰恰是在品牌升级与结构升级方面,徽酒与四川、贵州乃至近邻江苏相比,均不占优势,这导致“东不入皖”规律被打破,更是徽酒速度相对放慢的关键原因。
金种子可能是非常“直接”的案例。
金种子堪称典型的区域性低端白酒品牌代表,凭借低价位路线,一度形成较大的市场优势。2012年时,金种子实现营收22.94亿元,其中酒类销售收入达到20.72亿元。
但随着白酒消费升级,市场主流价位上行,在金种子销售结构中占比极高的柔和种子酒等产品,市场价在百元以下,逐渐脱离主流消费,对销售影响十分严重。“蕴徽”等高端产品则一直未能实现放量。至2019年,其营收缩减至9.14亿元,酒类销售收入仅有5.11亿元。
相比于金种子,古井贡酒、口子窖、迎驾贡酒在高端产品培育、市场结构升级方面的效果更明显一些。古井贡的“古8”以上产品爆发,在100至300元价位段的市场掌控力极强;“口子窖5年”的产品周期已超过二十年,至6年、10年等产品,都保持着较强的市场活力,同样是100至300元区间的优势品牌;迎驾的“生态洞藏”高端产品面市时间晚一些,但已呈现快速上量表现。
只是,面对四川、贵州、江苏等外省名酒的“高线”压制,徽酒升级已刻不容缓,在白酒市场加速向名优品牌集中,区域酒企陷入挤压式竞争的背景下,徽酒唯有突破“天花板”,才能进入真正的发展新阶段。
徽酒如何“赶考”?
对于徽酒四大上市公司,品牌力的强化提升,或是非常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