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白酒的味道

酸甜苦麻辣要记住,稍易;不同白酒的味道要记住,稍难。

鄙人于烟酒茶,皆有那么一口。于烟虽有依赖,却不好之;于茶虽杯不离手,却并非唯茶是论,花草植物亦可代之,有水喝即可;唯有白酒,虽既无依赖亦未嗜之,饮量也仅二三两上下,却喜而好之。

或许我信了那句话:饮白酒饮的不是酒,饮的是文化。古代文人不喜好酒者,凤毛麟角,于是在白酒文化中就有了“诗酒文化”部分。此乃印证了杜甫那句话“由来意气合,直取性情真”。于是乎,记住白酒的味道,便有了心乐怀开的故事。

话说十多年前,国窖1573来世不久。与友人聚,席不离酒。我便呼上国窖1573,此前众友常习惯饮另一名酒,见尚不流行的国窖1573酒,微有诧异感,因不知其味道如何。我来开场白说,次饮此酒后,我感叹过“浓香美酒非国窖1573莫属”,进而将专家们对此酒的评价,娓娓道来:窖香优雅、绵甜爽净、柔和协调、尾净香长。众友并不满足我的开场白,有友人道,空话少说,饮后见分晓。频频举杯几旬后,众友纷纷赞许,渐趋认同我的开场白。

十多年后的前年,老友再聚。有一老友向我发话:“十多年前你推荐我们喝国窖1573,这些年来没少喝,浓香美酒非国窖1573莫属,我们认,也让我们不少人改了口。现在,你都成酒仙了吧,又该喝啥酒?”我说:“能识酒味,你是凡人,神仙不用饮酒也知酒味,你我都不是酒仙,还是跟着味道的记忆走吧”。进而言之,我的习惯是,如5钱杯,分三两次喝,勤饮皆可,从不大口喝,或见杯一饮而尽,这样既不伤身,也便于记住酒的味道。

再说今年“五一”期间,大学同学孩子婚礼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这个酒店有个习惯,凉菜未上桌,酒未入壶,杂物未搬出,客人不能进饭场。自然是我们同学同桌了,各自将壶中酒,倒入小杯。饮前有同学问,此乃何酒?大家相觑。有人提议,大家猜,猜错了,罚10杯!同学们谈笑之间,我品了两口,心中略有数落,于是应之:“大家猜,猜错了,罚10杯!”

有同学知我了解些酒文化,让我先猜。我再品了一口,非常肯定地说:“红花郎15年!”多有同学不解,更有两同学打赌说我猜错了,且为规则加码:如果他俩对了,而我猜错了,我得喝20杯;如果他俩错了,而我猜对了,他们每人喝10杯。于是乎,立刻叫服务员把酒瓶和包装找来。几分种后,服务员把酒瓶和包装从屋外抱上来,众人鉴定,果然是红花郎15年。有女同学半信半疑,再把办婚礼的同学叫来求证,没错,红花郎15年。在此过程中,邻近酒桌的客人也兴高采烈地来观赏,分享其趣,实为酒中乐事也。这不是赌酒,是检测白酒味道的记忆。

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往事。前不久参加同乡会,上桌的是某名酒企业的新酒品。听其推广,甚是入耳,近三百元的价位,也许是好酒。我喝了两口,便将杯中剩下的倒入烟缸,再劝也不喝了,谎称肠胃不适,也不细言。散席间,两友人总要问我何故。我说,这酒中酒精掺得太多了。

我清楚地记得酒精的味道。那是10多年前到某镇上,这里有个酒精厂。晚饭时接待我们喝的,便是自产酒精加白开水兑成的酒。那时没经验,盛情难却,不得已就当白酒喝了。当夜呕吐得一塌糊涂,肠胃难受、难忍达数日。可谓一次喝伤,永远难忘,从此,我便记住了酒精的味道。

大凡酒精勾兑的冒牌白酒,或其中掺杂部分酒精,我稍稍品尝,便知其味。是故,多年来,我只喝按照传统酿制技艺酿造的白酒,什么时候喝过啤酒、红酒,都不记得了。当然,西方洋酒我是从来不喝的,按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自然法则,西洋酒不是东方自然环境的特有产物,这并不是好与不好的简单问题。

记住了白酒的味道,你能从中品鉴出许多重要的文化信息,比如酿造这酒的窖龄有多久,历史有多远,文化有多深,酿酒大师们的技艺有多高,是否有益身心等。近,江南大学白酒研究专家徐岩公布了近7年的科研成果:传统白酒富含的健康因子含量,发现白酒中含有54种对人体健康有益的萜烯类化合物,这类化合物具有症、抗病毒、以及抗氧化等活性功效。这是国内科研界首次确认白酒中含有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微量成分,这个科研成果震惊了国内外业界。坚守传统的浓香型鼻祖泸州老窖、川酒酱香代表郎酒,酒中信息非常丰富,只有在品尝中,你才能领略到这些文化信息,以及健康有益的体验。

白酒是传统文化积淀的载体,饮白酒饮的是文化,这话不假。鄙人虽为文人,却不是品酒专家,纯属外行。但是,我采访过譬如郎酒的劳模沈毅,泸州老窖的周军、曾娜等几十位国家或省白酒评委、高级品酒师,以及泸州老窖的张良、张宿义,沱牌的李家民等等,这些大名鼎鼎的“酿酒大师”。他们对白酒味道的记忆,我在他们面前,只是个小学生。

他们是白酒专家,也是白酒文化的传承人。正是有了这些能够记住白酒味道的品酒专家和文化使者的奉献,才使白酒这个的民族产业,更加兴旺发达;也正是有了他们给力,老百姓才有机会喝上真正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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